十四香檀

我笑众生多喧嚣,求不得解药

欢以为生

读作片段式灭文,写作想到哪写到哪

毫无章法毫无逻辑,偷懒又想写,边写边偷懒

不做人雷崩坏生子概念慎入

 

 

 

 

 

 

 

01.

 

璇玑湖畔的神柳一夜间枯朽殆尽,中天星辰混乱,帝星…暗了。

 

 

 

元天五老已久不涉世事,也被此异常天象惊扰。俯仰间长叹一声惹来昆仑蓬莱漫天浓雾,天界万万年来突落凄雨。现天帝在位之时呕心沥血,将六界疾苦尝遍,造化万民。按天理本应福泽绵长永为六界之主,可这天命真是无常。

 

 

天地间最是寂寞的君父,将殁了。

 

 

 

 

02.

 

 

大殿中朝朝已散,唯余天帝润玉一人枯坐。

 

 

元天五老刚刚离开,偌大殿宇空旷,殿外忽生吵闹。

 

 

 

“让开!放肆!小老儿乃是当今天帝的叔父!”

 

“天帝!润玉!润玉!你不可,听见了吗你不可!!”

 

 

 

“退下!” 殿外一声清叱终将喧闹止息,邝露挥退殿外神将将万年未出姻缘府的天帝叔父引入大殿,魇兽四蹄轻快,哒哒哒哒一路跟至殿中。

 

 

 

故人再见,当年种种又上心头。润玉起身相迎,来到月下仙人身前俯身行礼:“侄儿拜见叔父。”

 

 

 

丹朱心头五味杂陈,但恨怨少掺,多的是莫可名状的哀愁:“你这个没良心的…没良心的破孩子。怎会如此?不是已证大道太上忘情了吗?怎会区区几万年光景,便要……便要……”

 

 

 

润玉目露不悦,通身威压压软了邝露双膝,神女垂泪跪在殿中:“陛下尽可惩罚邝露,但月下仙人乃是陛下血亲,属下拦不住陛下,却不能眼见陛下去死!”

 

 

 

“你休要拿邝露撒气,她不来寻老夫老夫也要来找你。为何要答应元天五老如此不堪之请!”

 

 

 

润玉目光和缓,以神力凭空撑起邝露复回头静静看着丹朱,喉结上下,许久后垂眸沉声:“这须臾多年,侄儿错也错过,对也对过。俯仰有愧,却不悔。身为天帝未能延绵天族血脉,如今天罚已至,神身将殁,以此身结人神二界永世之好,未尝不是天帝本分。”

 

 

 

“什么狗屁的天罚!”丹朱心头爱恨纠杂,眼前的孩子当年虽是凉薄了些,幼年并不亲近,成年后更是夺权篡位,与他离心。可万年来在姻缘府中细想,错的并不止润玉一人,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罢了。这多年来润玉孤身一人寂寞万年,为六界造福良多,诸多是非后眼前人到底还是他的亲侄子,怎能就这样看他自甘赴死:“你神力丝毫未散,如何就能断定大限将至?登位以来你做了什么天地共证,怎会落下天罚。”

 

 

 

润玉神色平静,掌中星盘骤起,星辰中只有帝星黯淡无光。他将一手星辰送至丹朱面前,笑容中竟满是释然:“无论如何,将死前能得叔父谅解,宽宥,润玉已经知足了。”

 

 

 

星河凉凉,帝星已像如此这般黯淡了整三日。

 

帝星暗,天帝薨。新帝登位之时才复亮起,这是亘古不变的天理。

 

 

 

“但…哪怕,哪怕…是!你是该为天族留下血脉,但你大可以去物色一个娴静的天妃去。以男身孕育何等艰险!你分明神力未散,或许还有回天之望,但若孕育一个人神结合的灵胎必定会吸食尽你身上所有神力,那才是真的回天乏术!” 

 

 

 

“我意已决。” 润玉扬头阖目,已是多一句不能再听的模样。许多年了,他变了,也没变。认准了的路,还是不顾自身,遍体鳞伤或身死魂灭也绝不肯回头。

 

 

“叔父若真的还怜惜侄儿,这转身的仙药,就劳烦叔父了。”

 

 

 

03.

 

 

少顷元天五老携天帝亲笔天旨降临人间,人皇与书院夫子静候。

 

 

神族天帝润玉,真身应龙,得万物造化,经神域洗练。悉闻人族在智者引领之下已破昊天而自立,智慧圆应,物运天成。天帝无子,神身将陨。愿以神元结人族智慧,天界永奉人神之子为主,人神二族同气连枝,共抗魔侵。

 

 

人皇跪接天旨,接过笔来,在回旨之上复书“宁缺”二字。

 

 

 

人神结元,却并非结亲。

 

 

 

 

元天五老感应天命在帝星黯淡后亲赴至净水畔,天运石上属于天帝的名字依然还是润玉。天意如此渺茫,五老商议后勉强参悟出或许神族气运仍在润玉一脉。而人界智者破昊天回转新世界独立于天地之间,魔族不死蠢蠢欲动,才有了元天五老亲临天界恳请润玉以神身孕人灵,得子后统管神族,与人族血脉同根,共抗魔族之约。

 

 

 

契约之上与天帝润玉之名并书的“宁缺”便是人族智者,亦是带领人族自立于天地之间,足以与天帝相配之人。

 

 

 

04.

 

 

转身之药顾名思义,便是逆转男女身躯的灵药。逆转阴阳,逆转天道,非不得已不可为之。逆天而行是要遭雷劫的,丹朱本想冒死配药,却不想第二日得了元天五老的代天符文,药配起来真是顺风顺水。

 

 

 

凡人服药仅需一颗便可逆转,然而以凡身受神灵大可能生受不住身、灵皆灭,是以为保万全,务必是以神身受人灵。润玉是天帝,应龙真身,这逆转之药便需接连七天日日服用方可见效。

 

 

 

润玉寂寞万年,一朝将死,却是无比平静。服药至三天上,身侧守着这些天格外黏人的魇兽正在寝殿小憩,耳旁忽闻神力催动之声,蓦然便睁了眼。

 

 

“邝露。”

 

神女自殿柱转身出来,满面不悦。

 

 

“你……又在偷看那宁缺?”

 

 

神女更委屈了。

 

 

 

润玉偏眸一笑,殿外繁花又绽,语气很是无奈:“他又如何了?”

 

 

 

邝露气不打一处来:“那人间的混小子妄负智者之名,茶馆里打听来些闲言碎语说陛下如何垂老将死,又闹着要上天梯来见陛下。叫人皇与夫子罚了板子,趴在床板上嗷嗷狂叫,哪里有十三先生的样子!”

 

 

 

当今天帝太上忘情,本就爱恨寡淡。这几日连连听闻些人间那契主出格落拓之举每每发笑由心,连邝露也时时看呆。璇玑宫一改往日清冷满地妍芳,若不是润玉将死许是回光,也是一片教人欢欣之景。

 

 

转身之药刚刚服下,润玉神思困顿,笑够了便挥了挥手:“本座休憩片刻,你下去吧。”

 

 

 

05.

 

 

“我不是要毁约!!听不明白吗我不是要毁约!” 

 

 

 

堂堂开天辟地之战中诛杀手握七卷天书的知守观观主破昊天成人世的书院十三先生宁缺毫无智者风度,此刻正捂着屁股在书院二层某间上了八道大锁的屋子中蹦跳来回。夫子神魂化身就在桌边静翻书卷,由他吵闹半晌才抬眸:“那你想做什么。”

 

 

 

“书院藏书我翻了个遍,还不如那些说书先生说的多些。” 宁缺坐也坐不下,只好往榻上一趴。奈何十三先生身材颀长,榻桌搁在榻床正中容不下他,脚翘在榻边沿又牵动伤处,疼的龇牙咧嘴:“天帝十几万岁高龄,只怕头发胡子比夫子您还要更白些,也说不准早就老的头发胡子连眉毛都掉光了。他要给我生个孩子么,事关重大我自然不能拒绝,但我们又不是成婚,婚前不能相见。既然不是成婚我提前将他见上一见,做做准备适应适应,本来就是个老头到时候又是初见,我哪来的人元给他。”

 

 

 

可怜夫子长存于世还没听过如此荤又如此理直气壮的荤话,轻咳两声努力忍着没揪下自己的两根白髯:“胡言乱语!天帝之尊再不济也必是容肃目端,你如何能如此揣测。何况这三十三重天哪里是你想登就登的,无妄海畔天梯早就斩断了,你只管安心再等四天到时候…再说。”

 

 

宁缺哀嚎一声拉起被子将一张俊脸埋了进去。

 

还蹬了蹬腿。

 

 

捂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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